{楼春}旗袍 婚纱 （全文）
自觉不是很满意，可能以后会有修改，多包涵。
行了
除夕，一大家子人按惯例要在年夜饭之前回到老宅。
也就是两天前，明楼和汪曼春才从法国回来，美名其曰是工作，半数时间都缠在一起鬼混。
此时，明镜穿着提前一个月特地到老店定做的旗袍上上下下的张罗着。
“阿香，给明台的礼物取回来了没有啊？”
“还有那个糖醋排骨有没有准备啊，别给忘了，阿诚家囡囡说要吃的啊。”
阿香在厨房里擦了擦手正要应，一阵烟花在窗口先映出来。
王天风穿了明台送他的那套西装从楼梯上慢慢踱下来:“这么闹腾，明台那小子回来了吧。”
明镜刚走到门口，又转回身“哎呀，知道他回来你走快点好不好的啊。”话冲得很，眉头却一点没蹙起来。
门外，明楼一手搭着明诚的肩，朱徽茵拉着女儿站在后面，几个人一起仰着头。
明镜接过后面阿香递过来的披肩打开大门，脚下不停嘴上也快的很:“你们啊，一个个的回家都这么晚，到了门口还站着不进门，是不是明年都不打算回来了啊。”
兄弟俩一起露了讨好的笑:“大姐，新年快乐。”
“好，新年快乐，都快乐，外面冷快进来。徽茵啊，快把孩子领进来，别冻坏了我们囡囡是不是啊。”明楼先把大姐让进了门，最后跟着阿诚进去，特地挑了离王天风最远的位置坐下。
明台回来的时候，烟花刚好放完，年夜饭刚好上齐，明台让于曼丽拿着的那瓶酒被直接摆到了桌子上，但倒酒的时候，明台可没让于曼丽的杯粘上一滴。明镜带着笑问了一句，于曼丽扭扭捏捏地回了句，明镜便笑开了。
后来一家子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，明镜看着一旁蹦蹦跳跳的小侄女和于曼丽没有显怀的肚子，还是坐到了明楼旁边。
“明楼啊，不是姐姐催你，你看看你两个弟弟如今都成家立业了，我们以前还总把明台当小孩子看，现在连明台都要有孩子了，你这当大哥的没做榜样但也给我抓点紧啊。”
“大姐，你知道我....”
“你别和我说你不着急，你都多大了自己不知道吗？”
“等明...”
“等明年是吧，每年都说等明年，也不知道你明教授的明年是哪一年。”
明楼吸了口气:“大姐，我想说等明天，等明天我把曼春带来见你。”
明镜没答话，从桌上拿起一个橘子，被明楼接过去扒了皮又递回来。
“怎么就一定是她。”
“大姐。”
“行了，我也管不了你。”
-
十二点的钟声响过，明楼和明镜打了招呼穿上大衣出了门。汪芙蕖被汪曼春拉着等到跨年熬不住去睡了，明楼进来的时候汪曼春正一个人端着杯红酒蜷在沙发上，电视里滚着节目最后的字幕，门突然打开倒是吓了汪曼春一跳。
“师哥，你怎么进来的？”汪曼春把身子撑起来，看着明楼卸了大衣坐到旁边。
“我可是老师的得意门生。”
沙发上的人把原本靠在扶手上的身子靠到身边人怀里。
“那你不告诉我，我还特地在这里等。”
“困了？”
“没，我要知道你有钥匙就回房间里等了。”
明楼拿走汪曼春手里的酒杯，把杯里没喝尽的红酒送进自己的嘴里，又低头一颗颗解了双排西装外套的扣子，猛的把正安安稳稳窝在怀里的人打横抱起，惹得一声娇嗔，被环住了脖子。
“干嘛？”
“不是说要回房间，现在也不晚。”
-
天渐渐泛了白，屋子里才没了动静。
明楼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:“睡醒和我去见一下我大姐吧。”
“今天？”汪曼春把已经合上的眼皮撑开一条缝。
“嗯。总是要见的啊，毕竟...”
“睡醒再说吧。”眼皮又垂下。
明楼侧了侧身，轻轻在汪曼春的耳垂上吮了一下，还没离开就被一脚踢在小腿，只好又把身子转回来，兀自翻腾一阵，把手搭上汪曼春的腰，睡了。
明楼醒来的时候，发现整张床除了自己躺着的地方都堆满了汪曼春的衣服，衣帽间里还响着衣架来回翻动的声音。
“找什么呢？”
汪曼春过了一阵才把头探出来:“你大姐喜欢什么样的衣服？”
明楼愣了一下，轻笑了一声:“她喜欢旗袍。”
汪曼春白了他一眼，又转身进去，没多一会真的拿了件旗袍出来:“你大姐会喜欢这个？”
明楼穿了衣服起来，接过汪曼春手里深紫色的旗袍认真看了看:“你不会是和我大姐在一家店做的吧？”
汪曼春想了想，报了店的名字。明楼把衣服递回去:“以前汪阿姨带你去的吧，是一家，还和我大姐的那个特别像，别穿了。”
汪曼春皱了皱眉，刚又要进去，被明楼拉住了手腕带进怀里。
“没必要这样，差不多就行，我在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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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曼春还是着实好好打扮了一下，最终决定穿所有裙子里最端庄素雅的那条出门，明楼本以为充裕的时间还是变成临近午饭才回到明家。
汪曼春跟在明楼后面进门，明镜已经在餐桌主座上，见汪曼春进来刻意板了板神色，明台带着惊讶地叫了一声曼春姐也禁了声，只剩那个最小地软软糯糯要糖吃的哼唧。
明楼回头看了一眼汪曼春，向餐桌走过去，汪曼春跟着他走到明镜面前。
“大姐，曼春来了。”
“我还没老到认不出人。”
明镜瞟了明楼一眼,转头看向汪曼春，等汪曼春叫人。
“明...”明楼轻轻搂上汪曼春的后腰。“大姐。”
“都别站着了，坐下吃饭吧。”
明楼扣在身后的手没放开，一直到汪曼春坐到座位上，明楼看了看明镜，先盛了碗汤递过去。
“大姐。”
“吃饭的时候别说话，从小我就教育你，现在长大了不服管了是吧。”
明楼默默憋了口气在嘴里，倒是汪曼春看不过去，把汤匙撇进碗里发出清脆的两声。
明镜把明楼刚盛的汤放下“不想吃就别在这坐着。”
这一声中气十足，惊得明诚把要夹给自己女儿的排骨掉进了自己碗里。
明楼拍了拍汪曼春的手又转向明镜:“大姐，曼春她不是故意的，您别生气，先把汤喝了。”
“这汤怕是不好喝吧。”
“大姐...”
明楼话还没说完，汪曼春已经起身。
“我吃完了，先回房间了。”
“哎...你吃什么了你？”
汪曼春关了门，没让明楼后来的话传进屋里。
明镜这又悠悠闲闲地端起了碗，把汤喝了个干净。
“你还在这坐着，不上楼看看？”
明楼放下手里的筷子，拿起空碗又盛上了汤放在明镜桌前。
“我先陪大姐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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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后来端着碗面进了房间，汪曼春在他的床上背对门躺着。
明楼向前探着身子，一手撑床，一手端面:“给你下了碗面，起来吃两口。”
“不吃。”
“本来早晨就什么都没吃，刚才就喝了那么点汤哪行啊。起来吃点。”
“不饿。”
明楼撇了撇嘴，直起身子把面放在书桌上，回来坐到床边，伸手握上汪曼春的胳膊又拍了两下。
“你知道我大姐那样不是一天半天了，你让她一下子变过来也不太容易，体谅体谅嘛。”
汪曼春甩开明楼的手。
“这么多年，我体谅她，她体谅我吗？当年的事情是只有明叔叔明阿姨遇难了吗，我爸妈不也没有回来！她明镜凭什么这么对我，你们明家还有兄弟姐妹四人，我呢，我还有什么？我从不欠你们明家，更不欠她明镜什么。”
“曼春。”
“你出去。”汪曼春轻轻吸了下鼻子，偏过头看向窗子，明楼把刚要抬起来的手放下。
“好，我出去，你把面吃了。不许不吃，我过会来收碗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明楼从房间出来关了门，看见明诚又支起了画架，朱徽茵在旁边看着，王天风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端着个茶杯往里吹着气。
“大姐呢？”
明诚刚要答话，就看见明台领着闺女一人叼一块酥饼从厨房里跑出来。
“大姐回房间了！”
明楼一边向明镜的房间走一边伸出食指向明台点了两下“要当爹的人了，也不让你小侄女和你学点好。”
“大哥大哥，大姐进屋的时候板着个脸，你别惹她啊。”
明楼伸出去要敲门的手顿了一下“你先照顾好曼丽吧。”
明楼进来的时候，明镜手里的相册正翻到明楼刚从法国回来不久时照的那张全家福，明镜坐在前面的椅子上，三个弟弟站在后面。
“你看看，这一转眼又好多年了。”
明楼挨着明镜坐下。
“是啊，阿诚家闺女都知道要糖吃了。”
明镜把相册合上放在桌子上。
“趁着过年大家都在，咱们再去拍一张吧。”
“大姐觉得好就好。”
明镜瞟了弟弟一眼“就你会说漂亮话。这兄弟几个啊，别看你向来说话做事最是温温和和不急不缓，实际就属你心里最有主意，最倔。”
明楼抚上明镜的手。
“想说什么快说吧，你进来还能是陪我闲聊天的？”
明楼抿嘴笑笑“知弟莫过姐。”
“行了啊你。”
“这些年您一个人拉扯我们长大，我们都知道有多难，多不容易，您的话我们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，但是，这件事真的不能让您做主。”
明楼抬眼看了看明镜。
“您之前总说，要不是汪家非拉着明家搞合作，要不是汪叔叔非邀请父母一起去法国，爸妈不会出意外，我们姐弟几个也不用经历这后面本不该这么早承受的的一切一切，你要我们明家和汪家断了往来。后来，我拜到老师名下，咱们家因为生意又和汪家走得近了起来，您说生意归生意，这都没错。但，这是我们家，汪家呢，您想过曼春吗？”
明楼握着明镜的手紧了紧。
“大姐，我们还有姐弟四人，曼春呢？她哪里还有什么亲人？她哪里过得比我们容易？她又哪里需要承受这些呢？她...”
“行了，我不想听这些，你出去吧。”
“大姐。”
“出去。”
“大姐。”
“还没娶老婆呢，我的话现在就不管用了是吧？”
明楼叹了口气，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刚要开门的时候听见明镜在身后说“照全家福的时候记得让她穿件旗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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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从明镜那出来后在门口站了半天，就那么站着，然后蓦地哼笑了一声，回了房间。
开门的时候，明楼先向书桌看了一眼，碗空了，汤都没剩。
“饱了？”
汪曼春倚着床头摆弄着笔记本“嗯。刚去找你大姐了？”
明楼过去收拾碗筷“什么我大姐，那也是你大姐。”
汪曼春抬头看他“怕是我想叫她还不愿意应吧。”
明楼端着空碗坐到床边“大姐说，过两天去照全家福。”
汪曼春手上不停“嗯，你们家是该重新照一张了。之前的那张只有你们姐弟四个，阿诚现在已经是一家三口了，明台和曼丽结婚了，还有你那个死对头也变成你姐夫了，添了这么多人，是该重照一张。”
明楼冲汪曼春挑了挑眉。
“看我干嘛？”
“看来汪小姐是不愿意进我明家门啊？”
“是有人不愿意让我进门吧。”
“大姐说，让你照全家福的时候记得穿旗袍。”
汪曼春“啪”地把笔记本扣上。
“你大姐说的？”
“对，大姐说的。”
汪曼春盯着明楼似笑非笑的样子看了半天。
“那你...你明天去陪我定旗袍。”
“好。”
第二天，兄弟三个看着三个小姑娘在那叽叽喳喳地选布量衣，商量了一下，最后决定一人订一套西装回去。明台给王天风带了一件，被明楼翻了个白眼。
挑挑选选，半天过去。
明台最先踏进门。
明镜靠着王天风在沙发上看剧，这下直起身来:“你们这挑个衣服就花了大半天啊，一个个的都爱美着呢，是吧。”
明台举着衣服过去“大姐，你看你看，我还给老师买了一件，他人没去我就选的成衣。老师，好看吧！”
“嗯，还是明台懂事。”
明楼向阿诚撇了撇嘴。
“大姐，定的衣服需要五六天能取，我和影楼约好了，我们一周后去照相。”
“好好好，只要在你们满世界忙之前就好。”
明楼应下，也没看王天风一眼，领着汪曼春进了房间。汪曼春一下子扑在床上，明楼把衣服挂好坐过去。
“曼春。”
“嗯？”
“咱们在照全家福那天把婚纱照一起照了吧？”
汪曼春翻个身靠上床头。
“干嘛这么急？什么东西也没准备，你让我穿旗袍和你照婚纱照啊！”
“旗袍不是挺好看的吗？”
“你以为谁都像你大姐似的。”
“......”
-
照全家福那天，明镜像又过了一回除夕似的，就那么一张照片，连换服装到摆姿势再到弟弟弟媳的位置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个小时，明楼听见王天风在明镜耳边悄悄说了一句“差不多得了”，结果被自家大姐直接怼得没话说，暗戳戳地笑出了声。
后来收拾东西要回家的时候，明楼跑没了影，明台拉着明诚一个劲的磨蹭，王天风差一点就发了火。
“明台，你老实说，你大哥要搞什么？”
“曼春姐,你这身衣服真漂亮。”
“少来，不说是吧？”
“曼春姐...大嫂,你就再等会儿，就一会儿。”
明楼踩着明台那话的尾音走进来，换了一套新的西服还捧着一个不小的衣服袋子，先看了明镜一眼，走到汪曼春面前。
“汪小姐，愿不愿意再和我单独拍几张？”
“明楼，你搞什么？”
“今天除了没有外景，什么都有。外景我们过两天可以去补，去哪听汪小姐的。现在，劳烦汪小姐再去换套衣服。”
明楼现在身上的衣服汪曼春认识，前一阵俩人在法国谈生意，空下来的时候明楼被汪曼春拉出去闲逛，这西服是有一天汪曼春挎着他的胳膊晃荡的时候看上的。
那天，汪曼春还看了套婚纱。明楼让她穿上试试，汪曼春说:又不嫁人，试什么婚纱。
现在，婚纱在明楼手里。
汪曼春把袋子接过来，往里探了一眼:“你什么时候买的？”
“当天下午。”
汪曼春勾了勾唇角“那麻烦明大少爷多等一会。”
“乐意至极。”
明台站在旁边撇撇嘴:“哎，曼丽，你说我俩天天这样是不得腻死。”
“可不。”
明镜坐在一旁的沙发上，挺了挺背。
“明楼，你来。”
明楼转个身过去。
“你们俩早领了证了？”
“明楼不敢。”
“那你今天这是...”
“这么多年，大姐知道弟弟的心思。”
“我是越来越猜不透你明大少爷的心思了。”
“大姐，明楼婚期未定，还劳烦大姐给我们挑个日子。”
明镜抬手理了理明楼的上衣，又在肩头拍了两下:“好，大姐一定给你挑个最好的日子。”
“对了，婚礼那天让她穿旗袍啊。”
没过一月，明汪两家所有高层的桌子上都摆了一张红色的正正方方的纸，有人说那纸艳得呦，和他们汪总最常用的口红好像是一个颜色；有人说那上面他们明总写的字好看得呦，可以直接裱在墙上；有人说老板亲自提醒我，让我记得去参加婚礼。
真诚谢观
